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
Canadian Club
怎麼樣形容Canadian Club這種威士忌,當我手上拿著自己調的CCC時 (就是Canadian Club外加Coke,我自己還會再調一點檸檬汁在裡面),讀著書或看著電視,輕鬆自在,潤滑順口,夜慢慢的深了,醉意與睡意不經意的襲來,鑽進背窩裡,期待著一夜的好夢。Canadian Club不是那種特色強烈的酒,喝過就難以忘懷,但幽幽的橡木桶香味,每天陪伴都不會厭膩。
Canadian Club 是加拿大威士忌的代表,很多人可能以為自己沒喝過加拿大的威士忌,但其實很多調酒都以加拿大威士忌作為基底,原因就是因為它輕淡柔和,很容易融入其它的飲品,它不像艾雷島的純麥威士忌,個性強烈到不能和其它的液體混合,甚至是連加入冰塊都是大忌。或許「風土」,由土地所產生出來的特色,以至於一喝就知道土地的感覺,從加拿大的裸麥為主蒸餾而成的Canadian Club,或許就是加拿大土地所傳達的訊息,以致於和Crown Royal、Seagrams VO相比時,如果不是同時放在一起比較,還真難瞭解其中的差別與韻味呢!
不過,威士忌畢竟還是威士忌,和它聯想在一起的氣氛不是歡快的,總是帶著一點靜謐的憂鬱,像是瞭悟了人生的困難,卻又無能為力,只能淡然以對,明天會不會更好,難以知道,但希望喝下這杯,能讓真實的世界逐漸在意識之中變得模糊,在這種不夠清醒的狀態下,才能再度的面對未知的未來,或許這就是人類的生存狀態,以致於所有的禁酒令都只能徒然。Canadian Club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。
作為違反人性的宗教,美國的清教徒是其中的一員,在這樣的傳統下,Canadian Club的創辦人Hiran Walkery在1830年到Michigan尋找他的美國夢,在經營了雜貨店生意之後,他開始嘗試酒類的生意,因為擔心Michigan強烈的清教徒傳統會造成他在生產和營運上的困難,就到對岸的加拿大找尋生產的基地,然而,Canadian Club的主要販賣對象還是美國人,這些假道學的清教徒無法禁止人們找酒的衝動。
同樣違反人性的事情也發生在1920年代,當時大批的清教徒組織成禁酒團體,開始游說政府,要求政府施行禁酒令,而以清教徒作為基礎的美國政府也真的實施了這個無法長久、愚蠢至極且註定失敗的法令,限制酒的運輸、販賣和製造,而不是持有和飲用 (有點類似當代對於大麻的法令),迫使大批沒有酒喝的美國人到加拿大找酒喝,或是大量的從五大湖和邊境地區走私進去,由於在美國無法製造,加拿大的酒商就趁勢而起,抓緊這個愚蠢的法令限制而帶來的機會,有點像以前從台灣去中國一定要轉經第三地,讓香港人發了一筆莫名其妙的橫財,Canadian Club就在此時在產量與銷售量倍增,站穩在威士忌市場的地位。
不管如何,任何限制人類暫時脫離理性藩籬的限制都應該放棄,這也就是我鍾情於尼采的原因,當人進入一種「渾然忘我的境界時,人的身份消失了,與自然的藩籬拆開了,所有人都在醉意朦朧中飄飄然,在幻化中進入藝術的鏡像,人不再是藝術家,而成為藝術品,以享樂滿足為目的,在這裏透過醉的顫慄顯示出來了。人,這最珍貴的粘土,最珍貴的大理石,在這裏被捏制和雕琢,而應和著酒神的宇宙藝術家的斧鑿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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